第七章:日月星辰皆多余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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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半路偷偷折返的可儿,紧贴房门听着屋内莺莺燕燕,绯红了小脸蛋儿,暗叹两位京城小姐当真贼心不死,大小姐也跟着胡闹,只要少爷还是好好的就行,随即蹦跳着离开。
  虽然拒绝了两位京城女子的明送秋波和暗推丈量意,却敌不过她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大胆言行举止,连续几天夜里不能修炼丹田真气的李清风,只能卷铺盖搬去和丁马夫住马厩,养尊处优的李府大少爷沦落至此,上哪说理去?
  总不能把可儿也叫去臭气哄哄的马厩。
  李白茶心疼弟弟,便想了这么个法子治治同窗好友。
  恶人还得恶人磨哟。
  ————马厩里。
  唯一一间能住人的屋子被少爷占了,丁马夫满脸幽怨的抱着凉席蹲在马槽旁,转头瞟了眼桌上的两壶纯白酿,立即笑的满脸都是褶子,露出一口大黄牙,搓了搓手,扔下凉席,喝酒去了。
  有酒就行,屋子便大大方方的给少爷睡了。
  屋子里的李清风盘腿打坐,按照《一草十二剑》相辅相成的功法在体内运转三十六个小周天,十二个大周天之后浑身舒坦,长长吐出一口浊气,结束纳气,归真丹田,刚睁开眼耳边却突然听见丹田内发出一道细不可闻的声音。
  像是雏鹰破壳。
  一股若有若无的剑意直上仙台。
  那是一颗新生剑草!
  正向阳而生。
  吕温枝离开时谆谆教诲:“一草一世界,一花一轮回,祖师创立的《一草十二剑》不同与其他门派出招或刚猛霸道,或阴柔似水,反而重在一个养字,丹田养剑草,一剑递出,剑草微动,且随长风前行,一往无前,继往开来。
  剑出,要如日中天。
  人动,则扶摇直上。
  草剑一脉皆面向朝阳而生,背对西山而落。
  不服,不认。”
  李清风微微一笑,摊开手掌放在膝上,不急于起身,丹田生剑草踏入一境武夫,已经初窥武道门槛,只不过吕温枝当时倒灌给他的是两境真气,理因顺其自然跻身二境武夫才对?凭白无故少了一境修为,李清风琢磨了几日也没琢磨出个名堂来,只能归咎于真气消散的说头。
  至于剑草还有什么妙用,吕温枝并未提及,只是说了每一株剑草都是世间独有,宿命皆不同,好坏看养草之人。
  随风走,随心走。
  唯有慢慢摸索。
  李清风走出屋子,看着丁老头独自喝酒也能左右手猜拳碰杯找些乐子,喝完一杯便迫不及待的喝下另一杯,笑了笑,上前坐下道:“照你这么个喝法,两壶纯白酿不过盏茶的功夫便喝完了,长夜漫漫,只有空酒壶做伴咯。”
  一语点醒丁马夫这个有酒喝就不停歇的梦中人,仰头看了眼天色,吧唧吧唧嘴,伸出手指把杯壁上残留的酒液捋了一圈,然后放进嘴里不放过一点,剩下大半壶没喝,推到桌子中央,挠头道:“没酒了,俺晚上可睡不着。”
  李清风见丁老头永远都是一副拮据人家紧巴巴过日子的模样,李府上下也只有他如此,放着好日子不过,甘愿穷苦。摇了摇头,笑问道:“丁老头,以前我祖父上八野山的时候,可曾见过坐着白鹤的仙人?”
  丁马夫在破旧衣裳上擦了擦手指,皱眉努力回想后说道:“少爷,你听许金武那老匹夫说的?”
  李清风嗯了一声,点头致意。
  丁马夫眼珠子一转,咧嘴憨笑道:“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,俺记不清了,只记得八野山上有一座道观,里面就两个道士,一看就是骗香火钱的。”
  李清风嘴角弯曲,手指轻轻敲打桌面,神情古怪道:“是吗?”
  丁马夫重重点了点头,“俺看着少爷长大,俺不会骗少爷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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