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15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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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朱玄林兜然意识到,自己或者这才是真正侵犯了她,连忙又收回自己的手:“我送你出宫,亲自送你,好不好?”
  “不好,我现在知道了,你压根就是个坏人。”阿荷连脚愣踹着,也不知踹到什么地方,只听朱玄林啊的一声惨叫,翻身爬了起来,转身就跑。
  而就在这时,锦棠叫人带着,沿宫墙而走,便要到西华门上去出宫。
  恰就遇上陈淮安疾步匆匆而来。
  却原来,皇帝回到乾清宫后思量一夜,认真反思了自己天性之中的犹豫和温和,平生之中,竟是头一回生了退意,也是一开宫门就传了陈淮安进来,欲要商量此事的。
  就是因此,陈淮安和罗锦棠夫妻两个就碰上了。
  锦棠迎门见山便问:“阿荷昨夜可哭了不曾,她可还好?”
  陈淮安更是一头雾水:“阿荷不是与你两个在宫中,你怎的问起我来?”
  夫妻相对则视,锦棠气的嘶了一声:“好你个朱玄林,这竟是学会哄人了这是。”
  于父母来说,自家娇养到大的姑娘,要面对嫁娶之事,本就是一重心坎。
  便是女婿,还有个三挑四捡看不上了,不明不白叫个男人哄在宫里头,一夜的时间,此时岂不得气炸了。
  锦棠还好,为人母嘛,想着大约朱玄林也就是哄着阿荷坐了坐,或者是多说了几句话儿,谈点儿退婚的事情。
  陈淮安是男人,生平最清楚的,就是男人的秉性。
  以他想来,只怕昨儿一夜,太子都是在欺负他的小阿荷。
  夫妻俩疾匆匆的往慈庆殿赶着,在陈淮安的脑海里,阿荷哭了一夜,喊了一夜,此时只怕喉咙都已经喊破了,说不定已经叫朱玄林给折磨坏了。
  越想越可怕,他于是就跑了起来。
  “老子非得打死他不可。”挽着袍袖,陈淮安恨恨道:“男婚女嫁,没媒无聘的,便他是天皇老子也不可。”
  侧首见个内侍沿路正在扫落叶,一把抓过扫帚,整个儿将扫帚的头子整个儿扒拉了下来,歘成一根棍子在手里颠量着:“总得让这些王八蛋知道他二大爷的厉害才行。”
  而这一厢,阿荷爬起来都跑到门上了,欲要回头看一眼来着,想了想,终是不曾回头,一把推开门,转身即跑了出去。
  才从大殿里出来,她迎面便见老爹一品官袍,手中一杖,疾步进得门来,见还有人要阻拦,一杖横扫,直接就冲了上来。
  ……
  就好像十五年前,朱玄林耐着性子教她学会了走路,她迈开人生第一步之后,跌跌撞撞往前而去,从此便不曾回过头一般。
  朱玄林捂着叫阿荷给踹到生疼,但因为她那一踹,却又终于疏解了的小腹,并不敢动,扬头望着,看着小阿荷转身出门,终是不曾回头,随即混身一懈,便躺平到了地毯上。
  他从很小的时候,从他父亲指婚的时候,便认认真真履行着婚约,也总以为,长大之后自己要和阿以荷成亲,从此夫妻相伴,她也终会在宫里陪伴着他。
  这种执念,起自于小时候总是送他吃食的罗锦棠,也起自于他对于家庭的求而不得。
  但果真陈以荷不愿意,他也没什么好说的。
  其实他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,他抓住了那个总在逃跑的小姑娘,坐在她的对面,看她吃,看她笑,看她顽皮的闹,还静静的,看了很久很久她睡着的样子。
  这于他来说,就够了。
  至于身体上的不舒服,或者在别的任何男人来说,都不能忍,但朱玄林自幼就能忍常人不能忍之忍,并未觉得有什么。
  艰难的站了起来,他跌跌撞撞走进侧房,那里有蓄着供他沐浴的水,此时已然冰凉,解了衣服跳进水中,混身的燥热才有所缓解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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