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2 心存爱慕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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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一番折腾下来,天已经黑了,裴氏嫁进文家后,三房的人大多是裴氏从娘家带来的,裴氏一走,院子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了,几位几位少爷小姐过来闹了一通被宁氏叫走了,宁氏随意提了两个人起来,金娘寸步不离的照顾文战责,闻言也只是皱了皱眉,一下午,她从下人嘴里听说了不少了事,原来,裴氏性子是好说话的,这次是真的被气狠了,金娘担忧的同时心中又升起莫名的高兴,可见,裴氏也是认可她的美貌,心里受到了威胁,嫉妒她才会如此做的吧。
  夜里,她和文战责在他和裴氏大床上睡了一晚,这件事很快就在府里传开了。
  杜家人被斩首,沈月浅昨晚梦到和杜鹃一起去阁楼的事情,和文博武说,文博武笑笑,认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玲珑说起三房的事情,文博武正好转移沈月浅的注意,“三婶这次估计是铁定了心思和离了,三叔糊涂,有他后悔的时候……”一副扼腕痛首的模样,嘴角却漾着笑,沈月浅嗔他一眼,文博武没见着当日文战责在账房抢银子撞飞裴氏时裴氏的眼神,见着了,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了,可是看文博武脸上的笑,又恍然明白过来,他怕是早就料到了,想到什么,沈月浅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文博武,“三叔的事情不会是你从中作梗吧?”说完,自己首先摇了摇头,那会文博武正忙着,哪有时间管这些?不再琢磨昨晚的梦境,凑上前,道,“我也见着三叔带回来的女子了,别说,真长得好看,说不出的妩媚,难怪三叔迷了眼。”虽然文战责妾室中不乏有长得好看的,可裴氏出身好,为文战责选妾室的时候不仅仅是容貌,正要紧的是性子,好拿捏,不来事的那种,而看金娘,心思转得快,明显是个会来事的。
  文博武眯了眯眼,牵起沈月浅的手,轻轻摸索着她的手背,“世间上最好看的女子已经在我身边了,其他人,终究是小巫见大巫罢了。”
  沈月浅脸微微一红,骂文博武不害臊,“什么最漂亮的女子在你身边,不要脸。”
  文博武促狭,眼神闪过一刻的笑意,“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,我说的谁你知道?”文博武喜欢看沈月浅欢喜又害羞的模样,尤其还带着薄薄怒意更是好看,因而,他话锋一转,在沈月浅得意的目光中,缓缓道,“我说的是葡萄,谁见着她不说她是难得的美人?长大后,肯定是京里边最好看的,我可是说错了?”
  沈月浅脸上的笑僵在了脸上,眉毛一竖,瞪着大大的眼睛,恼怒的瞪着他,文博武失笑,故作不懂道,“我说的不对?葡萄长得好看你当娘的不觉得与有荣焉?奇了怪了,昨日我抱怨苹果鼻子生得不好看,谁给我脸色来着?”
  沈月浅恼怒的别过脸,细细回想,波光潋滟的眼满是恼怒,“你什么时候说这种话了?”昨日?沈月浅细细回想昨日两人做了些什么,想到一半,自己脸上又是一红。
  文博武捧起她的下巴,厚脸皮道,“你怎么脸红红的,是不是想到什么了?”
  沈月浅拍掉她的手,不搭理他,转过身,回归正题道,“反正你见着三叔带回来的女子就知道了。”浑然天成的妩媚,静静地站着不动,全身上下都萦绕着一个魅惑人心的劲儿,沈月浅见过烟花之地的女子,不过金娘,算是名副其实的女子了,这样的人愿意委身文战责做一辈子的妾,沈月浅不得不往深处了想。
  朝廷明令禁止不得开设青楼,可私底下,这种青楼不在少数,大家明白不闹到明面上就是了,闹出来就是砍头的大罪,谁都害怕。
  文博武撇撇嘴,仍然不以为意,毕竟,人长得再好看,还能比得过沈月浅,他说得话一点没错,他心中,长得最好看的人就是沈月浅了,不过她自己不自知罢了。
  之后两日,文战责签了和离书,和裴氏算是没有任何消息了,金娘光明正大住进了三房,沈月浅总认为事情透着诡异,宁氏看重名声,文战责和离已经外人已经开始说三道四了,如何还让一个烟花之地的女子住进福里边,终于,文战嵩回来得知事情后,去三房将文战责从美人乡里拖出来打了一顿,怒不可止的要求立刻分家,沈月浅才明白宁氏的心思,只怕宁氏算计好文战嵩会如何处置三房的事情了吧,才任由文战责得意。
  文家堂屋,还是送走文太夫人后,一家人在里边坐着说话,二房三房的姨娘,几位小姐少爷都来了,文战嵩提过分家,估计今日要彻底分家了。
  文战昭坐在文战嵩旁边,一脸着急,大房文战嵩文博武都有了公爵之位,分家对二房三房没有好处,文战昭心里自然不乐意,“大哥,娘尸骨未寒,我们说那些娘在下边也不安生,等孝期过了后再说吧。”
  文战责脸上疤痕还没好,而且问过大夫了,伤口深,以后是要留疤的,文战责心里将裴氏从头到脚骂了个遍,对他来说分不分家没多少影响了,他之前在礼部虽然是个闲职,胜在清闲,还是老将军在的时候替他走的路子,礼部尚书是周家姻亲,因着这层关系,礼部尚书对他多有照顾,如今,礼部尚书眼看着要入内阁,即将上任的礼部尚书和他不对盘,他脸上有伤疤就是一个把柄,礼部他是待不下去了。
  不过,什么他都听文战昭的,故而附和道,“大哥,二哥说得对,如今正是多事之秋,分家之后再说吧。”和裴氏刚和离,分了家虽然自在,在外人看来,他就是被抛弃的一个人了,想到此,文战责加重了语气,“大哥,娘的孝期,我要安安分分守孝,等娘的孝期过我们再提分家的事情吧。”
  文战责不说话,文战嵩脸色好好一些,听了这句,文战嵩冷哼一声,“安安分分?你脸上的伤疤怎么来的?京城里,老人死后当天分家的都有,我们现在提出来不算什么,旁人怎么说不过是揣测,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最重要。”文战嵩朝宁氏摆手,“这么些年,家里的账册都是你大嫂在管理,你们要是不相信,只管请了账房先生核对,家是一定要分的,宜早不宜迟。”家里属文战嵩最大,他做主,文战昭和文战责再不情愿,也没法子。
  账册厚,文战责眼神流露出一抹贪婪,文战昭神色也动了动,文战嵩将两人变化看在眼里,嘴里一阵冷笑,文战昭伸手翻账册的时候,猛地一双手盖在了上边,抬眸,不解的望着文战嵩,文战昭心中察觉到不对劲。
  “照理说,财产如何分配爹在世的时候早就说好了的,可我回来后听你大嫂说,之前你和三弟去账房拿了银子,扬言不要爹留下来的财产了,二弟,可有此事?”文战嵩声音不疾不徐,文战昭身子一颤,大声道,“大哥听哪儿的下人说的?长者赐不准辞,我和三弟怎么会做那种事?”
  声音突兀,明显心虚了,文战责低着头,那日的事情他怎么会记不清楚,否则出门也不会遇着金娘,脸上也不会多了一道口子了,“大哥,那些话是我说的,当时也是我糊涂,纵然如此,我和二哥带出去的银子哪比得上爹留下来的?”光是田产铺子就有好几处,再加上这些年的收益进项,比当日抢的银子多了一倍不止。
  文战嵩冷冷一笑,“三弟好担当,君子一言九鼎,三弟既然承认这番话,就是说爹留下来的财产和你无关了,至于二弟,当日的事情也有你的份儿吧?”
  文战昭斟酌着如何回答,文战责在一旁暴跳如雷,脸上一激动,伤口又开始隐隐发疼,“大哥你什么意思?当时逃难,我和二哥也是怕偌大的家业无福消受罢了,不说我和二哥,我们还遇着沈家的马车了……”
  沈月浅不想文战责提起周氏和小七,那日情况紧急,马车上有丫鬟婆子奶娘但是也有教书的夫子,周氏心里一直存着膈应,哪怕两人没有什么,心里也多少不舒坦,沈月浅安慰周氏,逃难中别说一辆马车,寺庙中男男女女睡在一起都是常有的事情,旁人不会因此说三道四的。
  文战嵩面色不动,“亲家是出城搬救兵去了,几日不见,你倒是能说会道了,和一女子比较可是觉得自己能耐?”文战嵩回来听到宁氏说的心里气得不轻,不管如何,裴氏也是给老将军文太夫人守过孝的媳妇,怎么能被逼着和离的,文战嵩当即想的就是去庄子上将人接回来,谁知裴氏伤了心,不愿意回来,文战嵩心里更是憋着火,二房三房没少给文家捅娄子,这次,文战嵩不想姑息他们了。
  文战责脸上一白,也知道是自己斤斤计较了,可如果分不到家产,他和文战昭无异于净身出户,出去被嘲笑不说,一家人开销从哪儿来,当日从账房抢的银两他们没有细细数,可文战嵩话明显不想他们分家产了,文战责不知所措的望着文战昭。
  文战昭面露凄然,“大哥,事情是爹在的时候说的,你要是这样做,不是要爹在地下不安吗?”
  “当日你两说得清清楚楚,可是没管过爹在地下如何生活的,话自己说的,敢作敢当,待会我就让衙门的人来一趟,如今天开始热了,府里准备的冰块不足,最多十天,你们就搬出去,拖久了,别怪我翻脸不认人。”
  “大哥,你这是要将我和三弟逐出门吗?”文战昭望着文战嵩,当日的话本就随口一说,谁成想最后什么事都没有,文战嵩分明就是想独吞文家的一切罢了,“大哥只怕早就打定了主意不给我喝三弟的吧?也是,爹在世的时候最是疼爱我和三弟,便是姨娘……”
  眼看着文战嵩脸色越来越难看,文战责偷偷扯了扯文战昭袖子示意他别说了,当年的事情在一家人人心中都是说不得的秘密,谁提了,谁日子不好过,两人怀疑姨娘的死有可疑,可不也没法子吗?好在文太夫人心善,不曾因为姨娘和她争风吃醋就苛待他们,“大哥,二哥脑子糊涂了,昨晚醉了酒现在还没清醒,你别和他一般见识,那日的事情是我说的,和二哥无关,大哥将二哥的那份给二哥吧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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