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0 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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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只是一个以色侍人,不被世人所接受的男宠,即便有四皇子宠爱,日子也未必好过,她不该这么三番两次麻烦他的。
  周蔻吸了吸鼻子,强迫自己不掉眼泪,勉强挤出一个笑,“那,那我知道了,就不叨扰你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  她只想赶紧逃离这里,也没管淮溪君答没答她的话,提着裙子小跑离开。
  周蔻打定主意,往后再也不来麻烦他了。
  从竹居出来,小翠还站在桥头张望,迎到周蔻后呀了一声,“皇妃怎么要哭了。”
  周蔻拿手背一抹眼,将在眼眶中憋了许久的泪水擦掉,“我没事,我们快回去吧。”
  后来任凭小翠怎么询问,周蔻仍旧是只字未提到底发生了什么,早早回去洗漱后就藏在被窝里,最开始那股倔强的劲儿过去以后,她心中唯有一片凄凉。
  好长时间,她的脑海中一直充斥着两种声音,一种是‘淮溪君怎么可以凶她,她不过就是问了个问题,往前他待她有说有笑,今日问个话为什么就那么不耐烦了。’
  另一种声音是‘人家淮溪君原本就和她没什么关系,不过是见过几次面,说过几次话,出于客气罢了,是她太把自己当回事,以为她和淮溪君已经是朋友了。’
  周蔻想到前一个声音时,眼泪就又忍不住开始打转了,可后面的那一个声音响起来,她又硬生生哭不出来了,甚至觉得自己连伤心都没有理由,实在是太小题大做了。
  算了吧,算了吧,往后还是把自己收起来,只当她和淮溪君是点头之交。
  周蔻咬了咬牙,暗自下了好大的决心。
  既然以后再也不和淮溪君打交道了,那么她现在可以哭一下了吧。
  找到理由后,周蔻开始呜呜咽咽,又怕声音太大惊惹到萱花她们,只能大被蒙过头,盖住了哭声。
  被子一下子被掀开,躲在其中哭的周蔻立马拿手把脸捂住,止了哭声,她原以为是萱花或莺草,拿眼在指缝间一看,却是一张倾倒众生的脸。
  “就猜到你在掉眼泪了。”淮溪君无奈道。
  被抓了个正着的周蔻一只手捂着脸,一只手往下摸被角,想重新蒙起来,结果被角没摸到,摸到一只微凉的手。
  于是她只好双手捂脸,哭到一半的眼泪沾湿了掌心,她侧身只露了个背给他,半响不说话。
  淮溪君收回拉被子的手,知道她还在生气,其实她走的时候他就察觉出来不对了,怪只怪周蔻是一张白纸,喜怒哀乐都全露在脸上,装也装不好。
  按理说周蔻生不生气对他没什么影响,但淮溪君挣扎了一下,到底还是来寻她,见识过她的哭功以后,他知道要是自己不过来,这个哭包得哭上一夜。
  生平第一回,他低下身段软声软气哄人,“好了,我知道我不该说那样的话,也不该那么失态,你就当我之前都是在胡言乱语,好不好?”
  人依旧是没什么反应,笔直侧躺在那里。
  都说女儿家的心思难猜,淮溪君揉了揉眉眼,耐着性子又哄了许久,见周蔻仍是半天不说话,淮溪君只能暂且抛下真挚,换了个手段。
  “行吧,你要是真不愿意理我了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  这招果然奏效,他还没离开榻沿,人终于开口说话了,余音中还带着细碎的哭腔。
  “你说我啰嗦。”
  淮溪君一噎,他说过这样的话吗,他自己怎么不记得了。
  他挨着边坐下,这张床他并不陌生,只是上回是光明正大,这回得偷偷摸摸,还得特地翻个墙进来。
  淮溪君道:“都是我的错。”
  他错在太高估她的脑子了,以为她看出了点什么,夹枪带棒的在试探他,惹出这许多是非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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