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(4 / 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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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两人滚到山坡下,段飞鹏挣扎着坐起来,齐拉拉捡起一块石头结结实实地拍在他的脑门儿上。段飞鹏顿时头破血流,血遮住了眼睛。
  段飞鹏头昏眼花步履踉跄,不住地用手抹着额头上流出的血,结果被齐拉拉揪住连着两个背摔。段飞鹏毕竟武艺高强,插空一脚踹开齐拉拉,拔出刀来,扯下衣襟迅速在头上绕了两圈。
  齐拉拉捡起一根木棍,和段飞鹏搏斗。段飞鹏一刀将木棍削断,木棍变得十分锋利。齐拉拉双手舞动木棍又冲了上来,段飞鹏侧身让过,一刀扎进了齐拉拉的肋部,跟着刺中他的后背。
  齐拉拉手中的木棍掉在了地上,他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段飞鹏,一步一步慢慢地向段飞鹏逼近,血顺着裤子流到了地上,地上留下了一行血脚印。
  段飞鹏从齐拉拉的眼神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,他威胁道:“你个疯子!你干吗这么玩儿命啊,再过来我真攮死你了!”
  段飞鹏用刀尖顶在齐拉拉的胸口,齐拉拉猛地往前一冲,匕首整个没入,只剩下了刀柄。段飞鹏惊呆了,齐拉拉死死地抓住段飞鹏的手,铐上手铐,另一端铐在自己手上。
  段飞鹏惊醒过来想要挣脱,却被齐拉拉拼尽全力死死拽住。段飞鹏的刀拔不出来,只能使劲扭动。齐拉拉一口鲜血喷到他的眼睛上。段飞鹏顿时睁不开眼,变得更加慌乱。
  齐拉拉用尽最后的力气,猛地推动段飞鹏撞向尖利的木棍。木棍尖端刺进了他的后背,从胸前透出。
  段飞鹏的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绝望,口中鲜血涌出。
  齐拉拉抬头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,视线变得模糊起来,恍惚中,他好像看到小东西向自己跑了过来,身后跟着郝平川。齐拉拉摔倒在地,他的手和段飞鹏的手还铐在一起。
  冲到齐拉拉的面前后,小东西却变成了冼怡。
  郝平川一把抱住齐拉拉,大声呼喊道:“小齐,小齐,我的好兄弟。”
  代数理手忙脚乱地给齐拉拉包扎。齐拉拉看着郝平川已经说不出话,在他的怀里停止了呼吸。
  郝平川泣不成声:“小齐,我的兄弟啊,不要走啊!”
  郝平川眼前浮现出齐拉拉的音容笑貌,和自己多次对齐拉拉的怀疑,而齐拉拉永远是一张笑脸。树林里回荡着郝平川声嘶力竭的号哭声。
  郑朝阳的桌子上摆着齐拉拉的工作证,还是装在牛皮的皮套里。打开工作证,看到齐拉拉充满阳光的笑脸,郑朝阳忍不住压抑地哭起来,痛苦至极。
  多门呆坐在椅子上,身边儿站着三儿。三儿没了平日的嬉皮笑脸,罕见的一脸成熟。
  多门的眼泪不住地流,他用袖子擦着眼泪,对三儿说道:“他才刚认我当爸爸的,可怜的孩儿啊,才十九啊!我啊,到底还是个绝户命啊!”
  三儿走到齐拉拉的办公桌前,倒了一杯水,对着空气说道:“小齐,喝水。”
  齐拉拉桌子上的水杯冒着热气,宛如他还活着时一样。
  公安局会议室里,郑朝阳、白玲、郝平川正在开会。
  白玲举着魏樯的钥匙说道:“这个钥匙我想应该是他和接头人的联络暗号。接头人见面的时候,会拿出相应的密码,合并之后得到新的任务。人被抓了,这个钥匙也就失效了。”
  郝平川问道:“那魏樯不是白抓了?”
  白玲回应道:“根据杨凤刚的口供,我找了他收到指令的信箱。”
  白玲拿出一张照片,上面是一个带号码的信箱。她继续说道:“我又审问了最近我们抓获的一批特务,其中有三人也是通过信箱接受的指令。这三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,他们都是一组人的负责人,而且自身所处的社会地位较高,一个是大学老师,一个是银行的襄理,一个是电影公司的演员。这三个人是直接接受候鸟的唤醒的。”
  郑朝阳问道:“信箱?难道这个候鸟和邮局有关系?”
  白玲回应道:“你猜得没错。”
  她拿出几个信封,继续说道:“这就是那几个特务从信箱中收到的唤醒信件。这几个信封有个共同的特点,地址都是错的,而且,没有寄信的地址。”
  郝平川拿起信来说道:“错的地址,那不成了死信了?”
  白玲应答道:“这几个特务取信的信箱,也有一个共同特点,就是主人都已经搬走但信箱暂时还没有废弃,能知道这一情况的只有邮局里的人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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