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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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俞礼并未当即就睁眼,他听着捧喝声一时有些得意,便又多走了两步,正想停下说句什么时,猝不及防踢到了个障碍物,顷刻失重绊倒了下去。他在心底直呼乐极生悲,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了回,这下又得被朝臣笑话了。
  然而意料中的疼痛并没到来,俞礼跌进了个硬邦邦的怀抱中,疑惑地睁开眼,商炽那张俊逸无铸的脸赫然映入眼底。
  他竟无知无觉地走到了商炽的案桌前,刚刚的障碍物正是商炽身前的案桌,他就是踢到案桌后失重倒在商炽怀里的。
  身下酒水瓜果洒了一地,俞礼一张脸腾得红透了,众目睽睽之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这还不如摔在地上呢!
  原本热烈的掌声慢慢的,慢慢的,歇了下去,最后归于寂然。
  一群人瞠目结舌,注视席中风华绝代的那两人。
  商炽看着俞礼,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。俞礼原以为他会像对待之前那个舞女一样让侍卫把他架出去砍了,但商炽并没有,甚至还抬手轻轻拍了拍他后背,状似安抚。
  但这反而让俞礼更惊悚了。
  更更更惊悚的还在后面,正能量值加了!
  [正能量值:加五,累计:18%。]
  行舟以极快的速度将俞礼拉了起来,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刚刚大放异彩的俞少师就要命不久矣时,神奇的是,一向暴戾无常的太子爷并没追究,自顾自摆正了撞歪的案桌,又拾起落地的酒盏,这才看向俞礼,伸手在怀里掏了掏。
  俞礼心跳如雷。
  所有人都睁大眼看着,想知道是不是赐死的令牌,但商炽却掏出个治跌药的瓶子,递给俞礼,破天荒地说了句:“擦擦。”
  文武百官目瞪口呆。
  一直想入太子门下的吕韩衣嫉妒得红了眼,腾地站起身,道:“俞明寂,你念诗就念诗,干嘛对太子爷投怀送抱!”
  俞礼:虽然我看不见,但你是真的瞎。
  面上依然端得温润,道:“吕郎可服气了,若是不服可也作一首贺寿诗咱们让圣上评比评比。”
  吕韩衣红着脸支吾了半天,俞礼的诗已经堪称千古一绝,他要是在这之后作的比俞礼差,便是自取其辱,顷刻间他将利害关系分析出,比起来还不如大方承认服气,去翰林院做事总比丢人强。
  但就这样认了,他这个新科状元的面子往哪搁!
  俞礼见他一直不答,笑了笑,转问孙意衡:“尚书大人可服气?”
  孙意衡倒是承认道:“老臣倒是没料到少师大人有如此才华,服气!”
  昭兴帝道:“既然如此,孙尚书同吕韩衣一块,到翰林院给明寂帮个忙吧。”
  帝王一言已出,两人哪还敢回驳,只能跪地领命。
  俞礼勾了勾嘴角,但是那笑却生出了点落寞。
  他原不是非要出风头的性子,可想起当初商炽说他不配当他少师,俞礼就难受得很,没穿来前,他亦是书香门第金贵着的公子,他想得商炽一个认可,也不想让别人再嘲笑,太子爷的师父是个草包。
  大太监继续念着接下来的礼单,俞礼回了自己的座位,这才看向一直握在手心的药瓶。
  这种药他识的,是宫廷御用之物,治疗伤口再好不过。此时不用看也知,自己腿上定然淤青了大片,当时大家都只顾看他出丑,没想到商炽却还记得,他受了伤。
  俞礼心底触动不已,他投之以桑榆,商炽便也报以桃李,若是天下人善待商炽,何愁商王朝不出明君。
  正神思恍惚时,大太监念到了卿家献上的礼品,所有人都看向卿家的席位,却只有卿疆一人起身对昭兴帝贺寿,昭兴帝看了一圈问道:“雪藏呢?”
  卿疆一脸菜色,当即跪地道:“犬子身体不适,恐扫了圣上兴致,故以躲在府中,托我捎话给圣上,祝圣上圣体康健,万寿无疆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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